第(2/3)页 “我,”夫人一噎,“儿媳怕老爷担心您,替老爷过来看看。” “看过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 老太太不动声色,耷拉着眼皮开始撵人。 红柳在窗外咳嗽一声,夫人知道药粉已经放进药罐。站起来对老太太道了声恼,便退出去了。 一夜无事。 天蒙蒙亮,老太太院子突然响起了凄厉的哭喊声:“快来人啊,快来人啊,老太太,老太太过世了,呜呜呜,快来人啊。” 卢嬷嬷的声音尖利而又凄凉,在这寂静的大清早,惊醒了后宅所有的人。 人们赶紧穿衣,向老太太的院子跑去。 走到跟前的时候,老爷和夫人已经早到了。 屋子里传出老爷悲恸的哭声。 夫人跟在一旁哭泣,间或劝解着,“老爷节哀,呜呜呜,老太太病了这么久,昨日竟是回光返照。呜呜呜,老爷别难过了,还是赶紧把老太太的后事办了的好,不然天气这么热,呜呜呜,不好停放,呜呜呜。” 上空一片哀戚,闻者无不落泪。 只一日的工夫,县城里的人都得知县令娘亲去世的消息,就连州府那边也要派人过来吊唁。 全部都被刘县令拒绝。 连年干旱,又加上去年大雪,好容易天气转暖,正是忙碌农事的时候,哪能因为自家的私事影响到大家生产。 老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也不会容许他的。 更何况这里与北狄接壤,要小心北狄人趁机混进来作乱。 心意领了,都回家去吧。 老太太的丧事办得相当低调,本身当初母子艰难,两边的亲人早就不大往来,也就没了那些过来哭灵的亲戚。 只有个小娃娃嘉宝儿是故旧家的娃娃,懵懵懂懂也不知道哭,县令便派人送了回去。 天气越来越热,不能停放日子太久,刘县令命人抬着老太太的棺椁上山,急急忙忙葬入了父亲的墓穴里。 想起母亲守寡多年将自己拉扯大,没能享福便病故。 如今终于和父亲合葬在一起,刘县令眼里的泪就没有停止过。 回到县衙以后,一个人关在娘亲的屋子里,连续多少天都难过得吃不下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