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萧鸾出事-《爱是人间留不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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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看在眼里,“落星,你在担心什么?”

    “林蔓,我快要离开琏城了。”她蹙起细细的柳眉,“我很怕,在离开琏城之前,这件事还是这样。林蔓,那个人……真的太固执了……我当年一直在拒绝他,也没和他有特别的交集……”

    那个人,指的就是萧鸾吧。

    我耸肩,无奈朝他一笑,“爱很疯狂。”

    要不疯狂,我早就应该离开6戎了。

    相同的血脉,互相伤害的隐患。

    江落星眉目一转,皆是哀情,“林蔓,你说……我要不要见一见他?”

    看得出来,她下了很大决心。

    萧鸾的心魔是江落星,可江落星不爱他,就算出现,未必有用。萧鸾已经犯罪红了眼,怎么可能因为江落星的死而复生、三言两语就让自己余生在牢里度过呢?

    且温衍不是善茬,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不让江落星报复。

    要这次江落星的提议,是我点的头,温衍肯定把账算在我头上。温衍的账,我决计承受不起。

    “你想吗?”我反问,“你觉得,有用吗?”

    她垂下眼,睫毛又浓又密,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现在去见了,你偷偷找我的意义是什么?你不是害怕被6……戎知道吗?”

    说到6戎,我忽然想起,我和江落星是隔了十几年的情敌。

    “林蔓,他好吗?”

    她重新抬头,眸子里映着微弱的灯火。

    这一回的他,是6戎。

    我倏地笑出声,“你现在应该会庆幸,你和他最终无疾而终。”

    6戎和温衍是一丘之貉,江落星这么恨温衍,想必对如今的6戎,也不会有太多的好感。

    轻轻摇头,她柔和的笑容里有着一股子坚定,“不,我不庆幸。我希望,我的人生,有他爱我。”

    约摸,年少时的喜欢,总归美好。且江落星这一辈子都得不到6戎,想必他永远是她的朱砂痣、明月光,难以忘怀。

    我忽然可怜起温衍来,不管他和江落星其他的恩怨情仇。在这件事上,他将永远输给6戎。

    这么一来,温衍别说偶尔算计我,就算有一天他要和6戎决斗,都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执起银质的勺子,我挖了一点我那份慕斯,送进嘴里。我细细抿,慢慢品。许久,我朝她点头,表示好吃。没说话,我继续吃甜点。

    大概受我影响,她也吃东西。

    后来,她翻书,我则翻着她的画册。书墙虽大,书的种类并不多,我没有中意的书,就看看眼前人的作品。有些画,此刻大概了解她的一些事迹,我又有了不同的理解。

    再多的理解,我还是喜欢江落星的画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的一支画笔,可以触碰到我的内心深处。

    两个人消磨了一个下午,安德烈的出现,才叫我们意识到时候不早。

    江落星是想约我一起吃晚饭的,但我要回去给6戎做饭。我和6戎已经是夫妻了,我还是该给他做饭,还是想在可以的时候,多陪在他身边。

    归根究底,我还是爱他。

    “安德烈,你去车里等我,我和林蔓马上出来。”江落星应该是要支使开安德烈。

    安德烈微微躬身,“好的,落星。”

    待斯文干净的外国男人走远,江落星走到我身旁,轻声说,“林蔓,我现在是决定不去见他。但我不清楚,我会不会在离开琏城前的某一天,去见他。”

    这个他,是指萧鸾。

    我勾唇,“我希望没有这么一天。”

    江落星给了我一个拥抱,“我和安德烈送你回去吧,我也耽误你不少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没耽误。”我摇了摇手中厚重的画册,而后放回书墙,“别忘了,你是我的偶像。”

    她也放好书,跟我并肩走出卧室,“林蔓,我看过你画过的画。再过几年,你大概就能和我一起办画展了。林蔓,我性格原因,朋友不是太多。我也不强求,这件事过去后,你在画画上有什么问题,都可以联系我。我的联系方式,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变。”

    她很诚挚。

    几乎打动我。

    我压制心底涌起的温暖,“好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温衍那句话,我总觉得,我和她之间,不会太纯粹。

    一前一后,我和她上了车。

    在车上,江落星不谈萧鸾和6戎,跟我说起一些她喜欢的画家。如果碰上我恰好喜欢的,我就跟她聊得热络,安德烈也是懂的,时不时插句话。

    下车,告别,回家。

    我直奔冰箱,翻找可以用的食材。冰箱里还有点存货,我捯饬出来,温温吞吞忙活起来。

    正在择长豆角,厨房的门被人推开。

    我反应敏捷,第一时间望过去:是6戎。

    确认后,我收回目光,继续忙手头的事。

    6戎大步走向我,两手环住我的腰。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,整个人几乎无缝隙地贴着我,“不生气了?”

    我回来得有点晚,难怪他在我做准备工作时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跟温衍说过这句话,或者你是怎么想的。”我老实说,“可是啊6戎,我爱你。你也答应过我,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就算心里有一点点裂缝,我还是忍不住走到他身边。他不在时,我可以肆意狂狷;他一出现,我变成了彻底的纸老虎。

    腰间的力量变大,我猛地抽气,扔开豆角,“你放开我,如果你还想吃饭。”

    他非但没放开,反而变本加厉。不知他如何办到,总之力大无穷的他,将我扳转,压在墙上,狼-吻一番。

    被吻得气息不稳,晕头转向,我瞪他,“我不做饭了。”

    他抬手,刮了刮我的鼻子,“好,我来做。”

    他说一不二,说做饭就肯定做饭。接手之前,他又捧着我的脑袋啃了许久。

    走出厨房,我看着他娴熟地周转着,感觉很古怪。

    既希望地久天长,又期待早日终结。

    关上厨房的门,我耸耸肩,不再多想。我走到阳台,摆弄一些花花草草了。灯光下,那些缠绕而生的绿叶,愈讨喜。

    “雪下得这么认真……”

    我的手机是废了,但6戎当即给我买了新的,卡也重办了,号码没变。

    我对铃声比较偏好,因此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是把铃声设成那我钟爱的歌。

    看到备注,我有些错愕。

    是莫思致。

    自从上次他为了杨玏的死来找我,我们根本没有联系。

    忐忑中,又生了隐隐的期待。我接听,“莫警官,您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“萧鸾出事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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