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囚室外,一抹淡淡的青烟,缓缓的被吹入囚室之中。 方仲永一步步向着簪花土豆的囚室走去,心中已经有了计较。 簪花土豆见方仲永带着酒菜前来,略略有些吃惊,这是要给他送行么? 吱呀一声,囚室的铁链被打开,方仲永依旧是那样霁月清风的模样,向他走来。 簪花土豆不由一笑:“这是,终于可以让我解脱了么?好香,没想到还有这顿送行酒。” 他说着,爽朗的哈哈大笑,笑声中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苦涩。 方仲永只是微笑着,将酒菜一一铺展在囚室的地上,又挑了两根废枝桠,将上面的倒刺互相磨平了,然后将那两根枯枝,递到簪花土豆手中。 簪花土豆没有接过那方仲永在囚室就地取材的“筷子”,却是直接将带着镣铐的手伸向那壶酒。 血液和污浊在他脸上,酒水从口中因着大口吞咽未及全然喝下,流淌出的酒水,冲刷出一个血泥向下嘀嗒嘀嗒的下巴。 方仲永静静的将“筷子”放到食物上。 簪花土豆自己给自己灌了大半壶的酒,然后风卷残云一般扫完了所有的食物之后,摸摸肚子,打了一个饱嗝。 方仲永看着这样一个人,明知死到临头,被打的身体残缺,浑身没有一处好肉,竟然还可以这般大口吃肉,大口喝酒,必定是信念没有被打倒的人,对生活怀有着虽死不已的希望。 “没有毒?看样子,是行刑前的一顿好酒好饭。方大人,多谢你。”簪花土豆目光炯炯。 方仲永笑笑,月色照在他的脸上,映出那幽深的,不可捉摸的双眸,带着一种寒霜般的清辉。 “野利家的私生子,当真和野利家的人,从性情到行为,说不出的相似。可惜啊,可惜李元昊活着一天,你就不能认祖归宗,甚至也见不到自己的亲儿子——或许,你正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活的吧——” 说出这段话的方仲永,目光神情平静如水,冷漠如冰。 簪花土豆原本还豪情万丈的眼神,一下子如若掉进了冰窟窿一般,隔着血污和灰尘,都能看到他脸上的苍白。 第(2/3)页